萧付晏依旧脸色冷淡,问道:“那江小姐今日来我这儿,为了何事?”
江音也不在那般惺惺作态,将架势一收,原形毕露,从岳丞身后走出来,道:“我爹让我来给你赔罪。”
“赔罪?”萧付晏听到这两个字,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,“翻墙私闯我家,这就是你的赔罪一说?”
听到这番话,江音略微心虚地笑了笑,眨眼间恢复了正常,“只要进来了人,就被刀剑割喉,这是侯爷的待客之道?”
眉眼一弯,她将藏在身后的那个东西拿出来,拎在萧付晏的眼前,无奈地叹气,“更何况,我翻你家墙纯属意外,侯爷你能别死揪着吗?”
“江家的礼,本侯可不敢收。”萧付晏瞟了一眼那沉甸甸的厚礼,冷冷开口。
江音听到这句话,瞬间乐了,“既然侯爷不收的话……那这礼我就拿走了。”
不收正好,正中了她的心意,反正她也不想把这值钱的玩意送给眼前这个狗男人。
说完,她就要转身离开,结果就被岳丞的一柄剑鞘挡住了去路。
她侧了侧身子,嬉皮笑脸地问岳丞,“岳大人是想留我喝杯茶吃顿饭吗?”
还未等岳丞说话,江音又厚着脸皮补充了句:“既然岳大人执意要留我,那我也不好意思拒了你。”说完,还扭过身去,理直气壮地坐到了离萧付晏很近的位置。
萧付晏脸色阴沉地看着江音,那副模样,像是要把身边的这女人给活剐了。
“江小姐,礼都送出来了,岂有收回一说?”萧付晏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沉甸甸的包裹上。
江音眸子一亮,这男人,口是心非又自恋……啧啧啧,还好自己跟他解除了婚约。
她掂量着手中的物件,往前一伸,问:“侯爷不是说,不敢收我们家的礼吗?”
萧付晏未说话,反倒是岳丞上前,从江音手里去拿那份厚礼,江音手往回一缩。
很不巧,那东西直接掉在了地上,随着哗啦一声落下,正正方方的包裹立马变瘪了。
东西碎了,这可给了江音一个好由头。
她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,指尖发颤,将外面的礼盒给打开。
入目就是一块碎掉的玉雕,碎渣粉末藏在角落里,唯一还算完整的,就是那玉雕的荷叶。
她猛然抬头,恼气地看着萧付晏,冷笑道:“若是侯爷嫌我们江家的礼轻,大可以不要,不必如此糟蹋。”说着,她又开始梨花带雨地做戏。
“这玉雕是千金难求,连摸我父亲都不让我摸一下。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,这怎么办啊!”
许是江音演戏演得太过了,萧付晏的目光同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雪一样,幽幽地盯着江音,开口:“你想怎么样?”
“赔钱啊!”江音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,“这礼你没收,说明还是我们江家的东西,把别人家的东西弄坏了,你不赔偿,你还想一走了之?堂堂武安侯做了坏事不承认。”
萧付晏扯了扯嘴角,他现在算是看清了江家的这对父女。一个阿谀奉承四处拍马屁,一个不知廉耻贪财讹人。
江家,倒真是教他刮目相看。
见萧付晏迟迟不说话,江音抬头挥了挥手。
“你要多少?”萧付晏收回思绪,沉声问道。
江音想了想,要太多吧,不给怎么办?要太少吧,都说了千金难求。
百般纠结之下,她才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价格,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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